魏辛浑身是伤,身旁数名小队长同时单膝跪,向卫梓怡禀报:“大人恕罪,卑职等缉凶不利,让天衍宗贼子跑了!”
第二次了,卫梓怡咬牙切齿,又让陆无惜戏耍一回!
她腾身上岸,运功驱散寒意,脸上神色沉郁,好似结了厚厚的玄冰。
“大人,卑职方才在炭盆中找到一叠没有燃尽的文书,像是药方。”
一名内卫低着头,诚惶诚恐地递上几张烧毁近半的薄纸,试图将功折罪。
卫梓怡按下胸中躁怒,扫了眼纸上字迹。
片刻后,她眉头拧起,眼底浮现疑惑之色。
她博览群书,也略懂医理,这方子虽缺了一角,但余下部分尚能看清。
该方用药有止咳润肺,补益肺气之效,但剂量远远高于正常标准,用药到了如此程度,想必已病入膏肓。
继续服药与其说是治病,倒不如说是续命。
她忽然想起那日被缚双手困于床头,陆无惜俯身时她闻到的异香,原来便是药香。
卫梓怡扫了眼恢复平静的水面,冷哼一声。
陆无惜身患极重的肺症还敢冬日跳湖,可见从她手中逃走时也非真的从容。
“若不早早将这女人擒住,她什么时候病死了也未可知。”卫梓怡唇角微翘,眼中笑意凉薄。
她还没玩够,若真如此,就太可惜了。
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