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

思忖再三，司珥这才微微抬头，和商令珏隔出小小的距离。

然后，微睁着眼，不自觉显露几分清纯而媚的神色。

“商令珏，那你只是为了表示礼貌，并没有其他想法？”

听着司珥用清冽温柔的嗓音，问出这种傻问题，商令珏微微蹙眉，一脸无语凝噎的表情。

“司老师，你大学真的是数学专业？”

“还辅修了油画。”

细碎的光晕落进司珥细长妩媚的眼里，商令珏的心微微晃了晃，仿佛日光穿过叶隙，温温软软，让人能安心地慵懒下去。

“没错，只是因为顾及到双方的面子，总不能互相都拒绝，”商令珏认命地嘟囔了一句，纤细的手指微蜷，低垂着眼睫。

得到答案的司珥心口隐隐没那么空洞的感觉，她攥着发烫的指尖，轻轻把脸侧向另一边。

心跳平复了许久，才慢慢静下来。

但还是看得出司珥有些害羞似地不自在。

“堂哥堂嫂之前就一直在背后搞些小动作，现在还想和桑灵搅到一起去，他们很早就该吃点苦头，只不过这次的后果非常严重。”

司珥稍许发白的唇，勾着凉薄的弧度，苍白的病弱美里，浸透浓烈的锐利，宛若沾血的断箭。

锋利无情，透着寒月般的薄戾之气。

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司珥这般正式的长串解释，商令珏微怔，随即突然心生别扭地看着自己的手机，默然不语。

自从和司珥离婚之后，她们两之间说过的话，夸张地来说，都快比前几年待在一起的时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