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温初扯了下嘴角,“我就不鼓励你了,这事还得看你自己。”

魏言转过身拍了拍温初的肩膀:“没事,不用担心我。”

吃了这顿饭,温初觉得接下来的两个月她都不想在吃火锅了,实在是太压抑了,除了柳二忍不住的春风得意以外,没一个人自在的。

晚上温初抱着金智恩问她:“老婆,魏言怎么办啊?”

金智恩将温初的头发揉乱,“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以后我怎么办啊?”

“对不起嘛,老婆。”

“我要是不来这找你,是不是你就打算再也不联系我了?”

温初自己想了一会儿,她转过身/压/在金智恩身上,低头看她,“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我终于平庸,终于化成了,路过你头顶的风。”

金智恩伸出双臂将温初抱好,回问她:“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你。我也不敢去联系你,我觉得我不配。”

“叔叔去世以后,姐姐就是你的亲人了,什么配不配的?要说这个的话,我还觉得我配不上你呢。”

“姐姐怎么知道的?”温初一从别人口中听到温全去世的消息,还是忍不住的心痛,痛到呼吸困难的程度。

“胡风告诉我的,他在美国呢。这次圣诞节我带你回去,你还能见一见他。”金智恩伸长胳膊拽了张纸给温初擦眼泪,“温初,自己一个人很辛苦吧?以后姐姐就是你的亲人,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温初毕业时候,本来是打算留在济州岛的,轰轰烈烈的新冠疫情不给人类任何准备的时间,就席卷了全球。

本来家在武汉的温初就担心开客车的温全,温全每次都说没事没事的。

后来温全回她消息的频率越来越低,温初实在是担心,买了高价机票隔离了十四天再出来时,家里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居委会大妈告诉她,她爸爸是个英雄,进方舱已经很久了。本来温全是个客车司机,武汉整个城市全面瘫痪以后,他自愿加入志愿者车队,往返医院送物资送餐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