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许颜都觉得,她根本无法直视江书卿的眼神,全是憔悴,她极不忍道:“她走了。”
心彻底被击了个糜烂,不必假装从容,江书卿又要走进黑暗里,别挣脱,她不想摆脱恐惧。
“书卿”,“老师”。
任谁喊她都不听,江书卿只想倦怠起来,把自己隐藏在世界之外,感官在麻痹,用最优雅的步子走向更深的痛苦。
什么时候,才能看见真正的破晓,“我快要等不到了…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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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家里。
“喂,之岚。嗯,我明天就回去。”我没忘,等我回去以后会给你答复的。”
本明天就要回学校的,白星心里总是不踏实。一闭上眼睛,江书卿坐在那里的画面,在倒带,在播放。
越是想到要回平阳,心中越是不安稳。
全是谜团,在阳台徘徊半天,白星拨通了电话:“子清姐,是我。”
这次通话长达一个小时。
白星挂断电话,心中开始轰鸣,连空气也忽明忽暗。
该如何把抑郁症这三个字,与她印象中无所不能的江老师联系在一起。
她睁着惶恐的眼睛,她也写过“大病初愈”,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让她的江老师,“忘掉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