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先是喉头哽了一下,随后就语带讥讽道:“我不想听这些,我说得是真心话,我没说谎。”
她眼睛瞪得极大,像要证明什么一般,用手指着胸口处:“子清姐,就是这,疼得要命,我不爱她了,我说得都是真心话,不爱就是不爱了…”
落荒而逃。
脸部肌肉绷得僵硬,不想再流眼泪了。
也不想再,为了江书卿。
江书卿每天只做一件事,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往病房外张望,她整日愁肠百结,双眉间始终存着忧思。
她在等人。
听说白星开学了,
还是一面也没有见上。
三月。
江书卿的状态渐渐调整了回来,只是,谁也不能在她面前提起白星。
只要一说,下一秒她就会泪流满面,伴着长久的呆滞,绝望中尽是无助。
江书卿依旧喜爱穿白衬衫,在课堂上笑容得体。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三尺讲台上,她侧身在黑板写字,贵气的五官精致如画,这一幕美好的不真实。
白星躲在门外,心狠狠地一颤。
在讲课到高潮时,江书卿往讲台下走了几步。
她走路姿态极美,秀长乌发披散在身,长眉秀目,眼瞳黑亮,有学生回答上问题时,她抿唇而笑,简直众生颠倒。
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着白星又往前走了几步,明明近在咫尺,却像隔着座大山,看不到,过不去。
也许是白星身上的气流太明显,江书卿往门外看了一眼,然后,她不敢相信地扔掉手中的粉笔,失控地走出去,却发现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