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深,似乎那股子贪念再也压抑不住,眼底也不自觉染上了几分晦暗。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不是不敢,而是舍不得。
一切阴暗的心思俱消弭在女郎醒来后不安的双眸以及对与家人真切的担忧里。
她不该陷入这样的情绪里。
他可以完全抛弃汴京城里的一切,可女郎不能,若是再也见不到家人亲眷,她会伤心的。
而他,好像的确不舍得她伤心。
之后一切都如同他所预料的那般,他们安全回到了汴京城,陛下下了封后的圣旨,帝后大婚。
那个在农舍中倾听着他讲述的明丽女郎似乎只藏在了他一个人的回忆里。
谢瑜看着书案上已经填好颜色的画作,手轻轻抚了上去。
画像上的女郎栩栩如生,翩跹灵动,却只能掩盖在昏暗不见天日的密室里了。
他缓缓收起这副永远不可能送出去的画作,彻底将心思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