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对聂禅有恩的是楼宗主——”一长老皱了皱眉,苦思皱道:“仔细想来,这楼宗主对聂禅的又是什么恩?”
这是极久远的事了,众人面面相觑,都说不清楚。
余惊秋徐徐道:“天星宫原身是塞外部落,只因部落间的冲突战争,才迁徙至雪域。聂雲岚问过天星宫老人方才知道,当年冲突正撞上聂禅夫人生产,聂禅征战在外,后方家园遭人偷袭。聂夫人生产,又遇兵戈,有人出手相助,虽未救下聂夫人,却保住了两个孩儿。所谓的两条命,正是指聂仲渊和聂雲岚兄妹俩。”
“唔——”陆元定情知余惊秋这个“有人”指的是楼彦,而非楼玄之,他目光缥缈,忆起往昔,说道:“我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可这么大的事,聂禅总不至于认错了恩人……”
说到这,陆元定忽然迟疑了。
二十多年前的事他还能记得,只因当时聂禅前来寻人,聂禅自己也糊涂。聂禅不清楚恩人名姓,只知道恩人是干元宗的门人,将恩人体貌特征描述一番。
陆元定听着说的像是楼玄之和楼彦,在这兄弟俩间,按两人性情,想当然以为这恩人是楼玄之。
只不过那当口,楼玄之闭关,焦岚下山去了余惊秋的百日宴,最后反而是楼彦接待的聂禅。
两人说了些什么,陆元定不得而知,只记得聂禅尽了兴,倒一点没有未面见恩人的愁闷。他道是楼彦温润谦逊,知情识趣,将人接待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