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弘轻蔑地斜瞟了余惊秋一眼,“这糊涂东西白眼狼,鬼迷了心窍,见师父不得势,不知道被人许了什么好东西,反首就咬他师父一口!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说的话,你们要信,我还有何话可说!”
“李长老这是死不承认了?”
“认?余惊秋,我这徒儿对你的心思,多年前就是人尽皆知。你要是有心,他还不是对你言听计从。呵,帮你污蔑他师父又算得了什么!”
“是么。”余惊秋语气极淡,对于李长弘的巧辩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道:“若如你所说,他当真对我有心,已经深到了能罔顾是非黑白,心中道义,罔顾你俩几十年师徒情谊的地步,那在八年前,他又为何不帮我,而是做了你的证人?”
“他……”李长弘嘴唇抽动着,脸色难看至极,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是打了自己嘴巴。
当年他设计陷害余惊秋,韩凌给他做了一回证人,那时他就替余惊秋证明了:在他和余惊秋之间,韩凌是更偏向他的。
他如今空口无凭,说余惊秋使美人计让韩凌来诬陷他,这何等苍白无力。
李长弘干涩道:“人心是会变的。”
余惊秋道:“当年我们交情好时,尚且比不过他和你师徒情分深,如今我和他情分生疏,倒是这八年间,他在你身边时时侍奉,感情该更深刻才是。我回宗才多少时日,比起我,他更亲近你,我哪里能挑动得他颠倒黑白,不认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