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镜道:“你乔装打扮,待在我身边,真的是全为我爹的嘱托,一点私心也没有?”
那头静了半晌,余惊秋徐徐道:“即便是师父没有嘱托,以你我同门之宜,手足之情,我也不会放下你不管。”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余惊秋又沉默了下去,她要装糊涂,楼镜却不准,“你要是为了看我本心有没有变,当我见过了沈仲吟,告诉你真相时,你就该知道,我并没有彻底迷失了自己,那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走,你又为什么不愿意露出真实身份和我相认。”
楼镜感觉到余惊秋身体微微一震,她道:“你怕了对不对,你怕以真面目与我相见。”
在浴池里那日,我也是这样抱着你,我说了一些话,你愤然离开,第二日就悄没声息的走了,你在逃避什么?”
“楼镜!”
越说,楼镜思绪越灵透,她戏谑道:“师姐,你若是以师姐身份自居,又身负我爹不让我误入歧途的使命,那日我这么混账,你应该当场揭下面具,斥责我放荡的行径,你跑什么?”
余惊秋似乎是被逼急了,恼羞成怒,身体在愤怒中颤抖,少顷,又松弛了下去,余惊秋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时候只是惊骇于你,你的这种喜好。”
余惊秋口气陡然严肃起来,“镜儿,不说这事有违天地道理,为世俗所不容,你要忍受旁人多少异样目光,多少人将你视作异己,就说师父师娘只得你这一个女儿,你忍心叫他们绝后么。”
楼镜只感到心底燥热,血液直冲头顶,她怒火起来,不可收拾,坐起身来,一把扳过余惊秋肩膀,揪住她的衣襟,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余惊秋,你少给我扯淡,你拿这种大话来搪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