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九似有所感,回头往楼镜这方望了一眼,虽隔得远,但楼镜莫名觉得视线与他对上了,猝然间生出做贼心虚之感,心胀一跳,虚虚地悬浮空中,好半晌不落下来,事态脱离了她掌控的感觉让她极度不适,她猛地双手拉过门板,极大力地将房门阖上,发出砰然一声巨响。
寅九,“……”
楼镜就在屋内这空地上盘膝而坐,修习调息,恢复与聂禅交手时落下的内伤。
不觉已是天黑,她错过了南冶派弟子提来的晚饭。
玉腰奴在树下乘凉,玉体横陈,衣衫不整,只有一张人皮/面具好生戴着,指点着楼镜道:“你要是饿了,只能自己去西边的弟子饭堂了,那里的杂工师傅灶火全天燃着。”
楼镜路过寅九屋子时,扫了一眼他的房门,寅九房门关着,不知在做些什么。
她脑海里不自觉描摹寅九在屋中的姿态,或坐或立。
楼镜一路询问,到了西边饭堂,饭堂内灯火通明,左右各有一桌人喝酒。
武会期间,这饭堂做了江湖中的酒楼,好能使得众人酒足饭饱。楼镜叫了一荤一素,一壶清酒独酌,耳听两桌人大谈阔论江湖新闻。
左边一桌人说的是这天星宫聂禅聂城主之死,将那刺杀之人如何布局,修为如何深厚,如何阴险地杀害了聂城主描述的绘声绘色,好似亲眼看见。
“可怜聂家那二小姐带着手下,一路日夜兼程,不敢停歇,最终还是迟来一步。”
“聂城主极少掺和武林中事,到底是谁要害他,谁又有这种手段,一晚上害了聂城主不说,还连杀他手下三大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