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惊了下,忙要开口制止,就听见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对着二喜说了句:“滚。”
二喜被怼了下,顿时噤声呆怔住了脸。
太后坐在床边上,看着他肩上的伤口流血不止,担忧地轻声道:“皇儿,这会事急从权,万不可胡闹!”
“朕谁也不要,只要阿蕴。”她说着抬头去看站在一旁的沈蕴。
太后怔了怔,也抬眼看了看一旁的沈蕴,最后拗不过他,叫太医开了药方子,让所有人都退出大殿,让沈蕴独自一个人在殿内替他包扎上药。
众人心里受了惊吓,可心里也都腹诽,关于皇帝和沈姑娘的传闻,只怕是要成真了。
事关宁远侯府名声,此举过后,这沈姑娘只怕真的是要入主后宫了。只是忽然想起来此刻远在柳州的探花郎,大伙儿心里都为他捏了把汗。
寝殿帷帐内,霍青钟躺在床榻上,肩上的衣裳褪至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肩上上了药缠着厚厚的纱布,她眼睛缓缓睁开,看着床边上站着的人,轻声唤道:“阿蕴……”
沈蕴蹲下来,手里捏着药瓶子,看着那肩上的伤口,裹了那么多层的纱布,还依稀能看见微微沁出的血丝,她心疼地问:“疼么?”
霍青钟脸上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听见身旁人的声音,她勾了勾泛白的嘴角,笑着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