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钟看见阿蕴饶有意味地盯着自己,也知道自己一回两回地,翻姑娘家的窗子,实在不大好看相,可这回不一样,自从过了那晚,她私心里总觉得她们是亲近的,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做这些事,所以翻了窗户这件事,如此算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原先的难堪居然被自己开解成了理所应当。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阿蕴……还没有睡着么?”心里虽理直气壮,可开口时,心里依旧紧张地结舌。

沈蕴半卧在那里,勾唇道:“没有,我睡眠浅,每一回都清醒得很。酒量也是如此。”

霍青钟愣了下,直觉这话里有别的意思,可看着那张脸,脑子似乎也没有往日灵光了,她扶着床榻趋向前,稍稍贴近了些许,轻声问:“阿蕴是什么时候醒的?”

沈蕴:“陛下开窗户的动静太大了。”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她原先以为是窗户是风吹开的,除了房间里那道多出来的气息外,她身上的味道,她记得。

逗弄她,有种舒心的畅然,在谁先在意这件事上,有诸多的盘算,蒙着一层窗户纸,比全然捅开有趣得多。

霍青钟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没有解释自己又为何翻了窗户,也没有解释,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沈蕴却不依不饶起来,故意问:“陛下特意翻了窗户来找我,是有要紧事么?”

要紧事?

霍青钟睁着虎虎地眼睛眨了眨,什么叫要紧事?哦,如果说想念她算是要紧事的话,倒的确是重要得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