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原来安和是宰辅跟前的’给事郎‘,真是失敬失敬。”王欣说着双手交叠,朝徐安和鞠躬作揖行了一大礼。
徐安和瞥了王欣一眼, 哪里看不出对方故意的。
“你这样子的奉承,我可不受。”
王欣闻言笑道:“我是由衷佩服, 想来安和才情俱佳,祖父才放心让安和处理公事吧。”百官们一定想不到, 当年从宰辅手里出来的文书有可能出自宰辅孙女之手吧。
“一开始祖父不肯的, 但祖父年纪大了, 我实在心疼,祖父经不住我求,加上他那会看公文眼睛有些花了, 不得已才答应的。你也知道家中上下都依仗祖父,做宰辅很劳累,我不能让祖父累倒了, 祖父给朝廷鞠躬尽瘁了,我就没有祖父了。” 徐安和说着便回想起刚帮祖父处理公务时的场景,又笑道:“一开始我只是读公务给祖父听,然后祖父口述如何回复,我再誊写到公文上。听久了,后面倒得心应手了。”
“如此今日倒要领教安和的才情了。”王欣说着将公文一分两摞,“我和安和一人一摞,如何?”
“甚好。”徐安和说着抽了一张纸,她不能贸然在公文上做批复,毕竟她祖父的字迹她练的炉火纯青,王欣的字迹她尚不会呢。
一整张书案,徐安和坐到了王欣的位置,王欣则坐到徐安和对面去了,两个人翻看公文,谁也没有打扰谁。
到晌午时,两人均只剩下一本公文,霁月来请二人开饭,也没打发了出去。
“哎,仿佛回到老太爷还是宰辅的时候,小姐那会也经常赶不上准点开饭。”霁月在外面向霁月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