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和高青岩对他说谎,难道是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此行未免有些冒险了。

黄兴强忍着心中的惊骇,打起精神和高青岩探讨围剿之事,商讨完策略后掩住袖子里早就写好的折子道:“高侍卫,我回去写折子,写好后再呈给殿下,先告辞了。”

高青岩闻言起身相送,见黄兴坐轿子离开后,这才去向江景乔复命。

“他说起滁州修路一事?还说回去写折子?”江景乔知道黄兴不简单,没想到人不仅阴险还十分谨慎,这下京郊之行怕是成不了啦,“以本王对黄兴的了解,黄兴向来自信,折子怕是来之前他就写好了,他之所以说回去写折子怕是起了疑心,这折子怕是递不上来了。

“属下没用。”高青岩跪了下去。

“黄兴阴险狡诈,不怪你,起来吧。”江景乔看向高青岩,“你师傅现在在宫中养病,改日本王带你去见她,这些日子你就暂且留在府里吧。”

高青岩一听暂且二字,知晓静王不打算留下他了,内心又后悔又自责。

那厢黄兴出了静王府,上了轿后摘下官帽,抬手一抹,全是冷汗。

回到府邸,黄兴叫了自己的亲信,关了书房的门,便把早就写好的折子投到了火炉里。

“大人,这不是您昨夜写好的折子吗?怎么给烧了?”亲信惊讶地问道。

黄兴看着折子烧尽道:“静王言语诓骗我,高青岩或许从未离开过京城。她对我说这样的谎言要么是高青岩去办的事不宜让我知道,要么就是静王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所以此行多了几分危险和不确定性,我已经没有十足的把握了,眼下世子还被困京都,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的事做不得。”

黄兴说罢在屋里来回踱步道:“你带人去把守在京郊赵家庄园外的人全都杀了,尸体不要动。通知赵大人,将庄园埋伏的死士全都撤走,告诉他刺杀静王这事先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