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校了十几年,但她们不再永远都是同班、同桌,大学里的学院和宿舍楼甚至都分列在最远的两端。
自然也没有人时时刻刻记挂着她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只要她开一句口,所有她想要的东西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个雁归秋甚至没有覃向曦的联系方式,更不必说时时将她放在唯一的特别关心栏里置顶到最上方。
……
覃向曦捂着脑袋弯下了腰,截然相反的记忆涌入脑海,让她觉得头疼得快要炸开,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一半是雁归秋风尘仆仆地跨越半个城市买到她喜欢吃的小零食,一句辛苦也不提,只温柔地看着她笑,说喜欢下次再给她买。
一半是雁归秋提着她衣领将她拎出巷子,背后是倒了一地的小混混,她像是怕脏了手似的一出来便松手,冷冷淡淡地瞥她一眼,嘴里低声抱怨了句“真麻烦”,一声关切也没有,转了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覃母被她吓了一跳,连声叫她:“曦曦、曦曦,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马上、马上就到医院了,别怕。”
这边抱住女儿焦急地安慰,一边又扭头冲覃父喊:“老覃!开快点!曦曦不舒服你没看到吗?!”
覃父一言不发地踩下了油门,一路冲进最近的医院。
就在覃向曦再一次被送进医院的同时,雁归秋已经到了江雪鹤的画廊。
因为辩论赛场上出了一些小意外,其中两场顺延至下午,雁归秋下午还得去一趟,但上午可以早点收工休息。
小何拿出柜子里的点心招待雁归秋,江雪鹤在后面刚忙完出来,看到她先笑了笑,又问:“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