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青绵点头，然后又像回过神来似的，拼命摇头：“嗯嗯～”

“那就是有还是没有。语无伦次的了。”祝酒白她一眼，然后问：“你刚才和她都去干什么了？”

“就，就……谈棉花。”时青绵情急之下随口胡诌。

“弹棉花？”祝酒龇牙：“这么会玩。弹出什么名堂了没有？”

名堂……名堂大概就是，以后连借机抱抱，借机撒娇的机会都没有了吧。不再是学姐满心怜爱的需要努力投喂的小学妹，也不再是没心没肺可以随便纵容的小棉花。

时青绵已经听不见祝酒还说了些什么，耳边只剩下学姐的声音，那时她按住她的头顶，笑着说：“因为你是小棉花，要乖乖哟。”

当时懵然不知，只觉得喜欢那轻柔带笑的语调，摸不着头脑学姐那像逗小宠物似的动作和“要乖乖”之间有什么联系。现在想来，自己的种种大脑变迟钝的放空，都是因尉曼初的一个小举动而兴起的不可自拔的迷恋。

祝酒见时青绵游神不知道游哪去了，索性离开桌子，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到角落处给尉曼初打电话：“我的大小姐呀，你出去透气就没影了，直接走了吗？”

“对，我先走了。你另外叫司机去接你吧。”尉曼初平静的声音传来。

祝酒嘀嘀咕咕挂上电话：“还真不等我就走了，有没有良心。这半夜的，还得等司机来接我。”

这时，祝酒身后响起了程夜温柔有礼的声音：“小酒桑如果累了的话，不妨在等司机来的时候，去我的茶室坐坐。你看怎么样？”

祝酒张望，一看店里那唱唱跳跳嘈杂的样子，再看看程夜美丽和煦的模样。“好，好吧……我就去你那坐坐好了，司机来了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