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希喜欢好看的东西。小时候喜欢最好看的芭比,长大后喜欢最精简的代码。
所以她一开始,给了鄀梨对她来说很大的宽容度。
现在却才有时间,认认真真地观察她。
鹤希的指尖先碰上鄀梨的双眸。轻轻的,冰凉的。
鄀梨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双媚眼,但难得的是,她又不是全然的狐狸似的眼型。她有一种介于纯粹和妩媚之间的尺度,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淡。楚楚动人,媚者天成。生气的时候,这双眼睛最好看,充满了生命力,带着原始的火焰。带着一点泪水,盈盈时分,也很美妙。
鹤希的指尖继续往下,划过小巧精致的鼻尖,落在了鄀梨的唇上。
她的唇是带着厚度的,就算是现在自然的状态,也是微微上扬的模样。手感很舒服,柔软的,带着一点温度。
这是一张完美的,且过于完美的脸。没有特色。
所以鹤希说她俗气。
但当鄀梨绽放自己的情绪的时刻,这张脸即刻会变得生动起来。不再像是模版化的存在,仿佛有一种不可抵抗的张扬的生命力量,正在准备爆裂而发。
看得认真了,鹤希对于女人的提议,确实有几分心动了。
她没养过金丝雀,但是身边的长辈、那些所谓的当权者,总是或多或少有这样的癖好。
鹤希知道自己没什么欲望。对于把控别人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兴趣。
靠钱权堆砌出城堡,圈养一个女孩,然后呢?
叫她完全听话、听之任之、犹如宠物。
对于鹤希来说,这是一件没有挑战的事情。
可是现在,看着鄀梨,鹤希忽然觉得,将这样的瓷娃娃放在橱柜里,不做什么,只是欣赏,想来也是一种乐趣。更别提她的性格,定然会给她的生活带来一些少有的乐趣。
鹤希的指尖迟疑了。
“为什么是我?”鹤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