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颜让你来的么?”
“……”文琴却沉默了。
“她叫你来给我赔礼?”韦湘想了想,“我明天就要见她了,你来得没必要。你走吧。”
文琴想说什么,韦湘却没有让她再说了,照她看来,文琴既然什么都不知情就为朱颜做事,也没什么道理可谈。等文琴离开,棋画回来,韦湘想对棋画说些什么,但又想,秦扶摇不在,她也找不到卫燃,打探不到什么人,也不敢相信什么人。
能无条件地相信的,除了邱婆也只有秦扶摇了吧?
要死的念头被棋画这么打断,竟然也有些困了,叫棋画去休息,回头来,却在灵堂里坐了一夜。
次日清早,天气阴沉,像是要下雪。但雪迟迟不来,大家做事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好像雪是要给个什么兆头一般,得不到兆头,众人做事的开关就关着似的。
韦湘看这阴沉的天空下一片死气沉沉的房子,又看看死气沉沉的院子里一座死气沉沉的坟,只想叹气,却觉得自己太过忧愁了些。
还没到和朱颜约定的时间,她还在家里呆着,炉火生得旺,暖意沁入心脾。她在炉边拨弄着火炭,叫棋画从厨房拿来几个红薯,卧在炭火中闷着。
外面突然进了阵风,呼啸而来。韦湘瞥一眼门口,见一双小脚立在那里,还没说话,她便笑起来:“这么阴的天,正是睡觉的好时候,二嫂怎么来这里看我了?”
“你的病才好没多久,不来看看你怎么说得过去。”许若鸢解下披肩来扔在炕上,身后的丫头们将东西摆在桌上。韦湘瞥了一眼,多半是点心之类,没有多理会,转过来对许若鸢道:“来烤火,才焖了个红薯进去,要等会儿。”
“你的红薯自己吃罢,我怎么还和你抢呢?”许若鸢过来,棋画忙着起身伺候。
韦湘没说话,扔了两块儿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