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知道大爷二爷不在,哪怕秦家真的要变卖这里的家产回老家扎根去,到头来她是外地人,本地的许若鸢自然就失了靠山,还有她的下人自然是原地遣散,到头来嚼舌根也是能够想得到。
不过循着源头,她也从来没有流露出什么要搬家的意思,这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主的。
但是流言就好像一把火,须灭了源头才能永绝后患。
她套着许若鸢的话,也知道许若鸢虽然和她拧不来,但遇到大事也还是和她一心,一五一十地交代了那人如何如何说的,她便回去从自己下人那里打听,捉到了个烧火婆子。
烧火婆子向来碎嘴,也不知自己碎嘴把朱颜的怒火惹了起来。
朱颜叫她去问话,立规矩,站在院子里不准动弹,朱颜责问她,才知道自己造谣惹怒了当家的女主人,认了错,却还得站在雨里站个半个时辰。
许若鸢蹙着眉头。
立规矩怎么立在了她院子里。
给她看的?
推窗出去就是烧火婆子战战兢兢的面孔,她掩了窗,过了片刻心道这也是自己人,给自己卖了情报,虽说不对,但好歹心在这里。
于是她喊了个丫头让烧火婆子歇了休息,才歇了两盏茶的工夫,朱颜就像是长了顺风耳一般踩着风火轮过来,一进门就拎着烧火婆子重新站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