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啊,现在是小孩长大了,懂得怀念故乡了,不然不会特意招来同是老乡的赵姨为自己做饭。
冀瑶叉起一块焦酥且嫩的煎蛋,盯着那一小块,感叹道:“十年了,好多事情都变了。”
饭后,冀瑶帮着赵姨做了一些家务,赵姨本惶恐地要拒绝她,又拗不过她,拖把强行被冀瑶夺走之后,赵姨便拿着抹布和她一边聊一边打扫。
赵姨说:“你是很好的孩子,难怪子姝愿意帮你,就连我呀,见你也欢喜得厉害,在我们那边,我瞧着欢喜的孩子,最后都有大出息。”
帮?
冀瑶敏锐地抓住了赵姨口中的关键词,她不动声色地顺着话题打听:“赵姨,以前子姝帮的人都是什么类型的呀?”
赵姨拿着抹布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她突然用方言说了个拟声词,方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兰苍那边的人大多朴厚老实,不太会像外乡人一样虚与委蛇地说场面话,赵姨明显就不是个会演戏的,她在意识到什么时候,便带着歉意对冀瑶笑了笑。
其意不言而喻——覃子姝不让说,对不起了。
冀瑶并没有察觉“不让说”还是“不让对自己说”的差别,她不是个喜欢为难人的人,便善解人意地重新换了个话题:“那赵姨说不定挺擅长相面的呢,以后不考虑做个兼职吗?”
赵姨知道她是特意开玩笑缓解自己的尴尬,便更加欢喜地笑了。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门铃响起之前,赵姨便告别离开了。
冀瑶一个人去开了门,她想签完协议就出去做个简单体检,比如自己是不是Omega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