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朝的车到楼下,宋姣就站起身,自己把轮椅推过去,利落折叠。

不过她现在可拎不动轮椅,许今朝打开后备箱,下车把轮椅提进去,宋姣已然非常有女主人风采地坐进了副驾驶。

载着失而复得的妻子往家里走,在医院里人多耳杂,许今朝控制着自己情绪,并没有拚命问宋姣问题。

现在两个人处在小小车厢内,她再也忍不住了,大堆问题一股脑问出口。

宋姣当然理解对方有多困惑,一一为许今朝解答。

她这具身体的背景非常蹊跷,宋姣这些天仔细翻查,手机里通讯录和微信列表空空如也,除去父亲、房屋管家、各种吃喝玩乐地方的负责人,没有一个朋友的号码,笔记本电脑更是崭新。

身体似乎一直跟父亲工作所在的国家读书生活,国内没有任何熟识的人,回来极少,滑雪时受重伤成为植物人,却突然又被送回国,在关城医院住院维持生命。

一切都透出不正常,宋姣试图跟列表中的父亲联络,但跨洋电话打过去,接听者却一直是对方的秘书,告诉她对方在工作没有时间接听。

宋姣把摸清的消息告诉许今朝,也说出自己的猜测:“这好像是专门为我准备的身份。”

这个‘宋姣’的痕迹太干净了,干净到不像活人,空白一片。

起初宋姣还保持着警戒心,但越摸索调查,就越觉得根本不是真实存在生活的人。

许今朝意识到她的意思,在驾驶中抽空用余光和宋姣对视一眼。

宋姣问她:“你的腺体还在,对不对?”

听她问出这个问题,许今朝有点惊讶,她说:“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