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谢珺说:“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谢珺却还想再跟许今朝说些什么。

这些天,谢珺一直生活在自我谴责和越来越重的悔意里。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在后悔什么,剽窃了许今朝的创作?对许今朝的伤害?又或者……又或者被她亲手毁了的感情。

谢珺从前不觉得自己的取向是女性,她和许今朝搅在一起本身就是个乌龙,让她寝食难安。

她自己觉得纠结苦闷,对许今朝的态度就越发恶劣无礼,把自己内心的情绪发泄出去,也希望让许今朝先喊终止。

可等当真跟对方分开了,她却感受不到任何释然。

自己终于解脱开一份自认为并没有真心的恋情,却又抑制不住频繁去想过往的许多事情,辗转反侧。

谢珺鼓足勇气看过去,或许……

但她只在许今朝眼中看到了彻底翻脸那天感受过的平淡。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

这就像一盆冷水泼在了谢珺身上。

她难堪地低下了头。

许今朝默认师妹没有话要讲了,她想要离开,又忍不住侧过身。

轮椅女孩还没走,她正拿一本杂志挡在眉前,遮住过分热烈投下的阳光,摆弄那支被自己递还的水笔。

许今朝把手中的折叠伞递给她:“日头毒,送给你。”

大概因为对方和姣姣的相貌神态真的太像了,让她忍不住给予一点关注怜悯,但也不打算和她过多接触。

宋姣接过遮阳伞,看着老婆毫不留恋就要走,终于叫停:“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