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又是一番软磨硬泡,许今朝才道:“好吧,地址是哪儿?”

同学会的事情高鹿鸣几天前就在跟她说,先前‘自己’被画蛊到发晕,并不打算去。

但许今朝却实在两年没有见过高鹿鸣,对朋友很想念,还是松了口。

挂断电话,高鹿鸣用微信发来地址,是本市比较出名的酒店,还说老班长会包消费。

她收起手机,起身回自己卧室,宋姣亦步亦趋跟着她。

许今朝的眼睛因为流泪而微微红肿,神情和肢体语言都很沉闷。

她推开衣柜,从里面翻换洗内衣和浴巾,宋姣才知道这是要洗澡。

当许今朝站在花洒下,让水流从上而下冲过,她几乎在温水冲刷中又发起呆,过了好一会儿,开始慢慢擦洗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没洗太久就关掉花洒,裹上了浴巾。

一身冬装的宋姣正靠在浴室瓷砖墙上猛瞧。

她既然不能跟许今朝对话,不能和她拥抱牵手,总该在其他方面找补回来。

许今朝可不知道自己心念的小妻子就挤在同一个浴室里,她洗完澡,吹干头发,也没心情擦身体乳,更没心情按高鹿鸣说的化妆。

现实中正值盛夏,她胡乱挑出一条连衣长裙,高跟鞋都没穿,拿起手包就出门。

高鹿鸣发微信:[可不要鸽啊,我刚才跟老班长报了你的名字。]

许今朝回复:[不鸽,在等电梯。]

高鹿鸣:[?]

高鹿鸣:[好家伙,你化妆没。]

许今朝:[没有,今天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