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不语,宋以康没有看她,直视前方,他这会儿身上竟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生命力来,从神情到肢体语言无不透出怒意与恨。
宋以康道:“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和那种人走在一起,你应当知道她父亲什么样子,也知道她什么样子。”
他终于转头看宋姣,没有再说话,可脸上的失望轻易可见。
宋姣觉得喉咙被一双无形的手扼紧了,她问:“你现在能冷静听我说话吗?”
这是宋姣真诚想问的问题,她要确保父亲能保持一定理性听自己解释,而不是被情绪把控思维。
宋以康:“你说。”
宋姣看不出他有任何一点对自身愤怒的收敛,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她深吸口气,直接告诉父亲。
“她和[许今朝]不是一个人。”
宋以康用看一个拙劣撒谎者的目光看她,宋姣道:“她只是有[许今朝]的身份,却不是[许今朝]本人。”
宋以康短促笑了声。
“这不像你能编造出的借口,现在的医学技术还没发达到能让一个人换脸顶替另一个。”
宋姣:“不,这无关医学,只关乎玄学,她是从灵魂层面顶替掉了[许今朝]。”
现在宋以康投来的眼神简直像在看陷入谵妄的病人了,宋姣无法向他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只能说:
“她和[许今朝]是完全不同的人,如果你和她接触过就会明白的,这不是天方夜谭。”
正如宋姣从前所想,宋以康完全不肯听信:
“你可以讲些更合情合理的理由来说给我,而不是这样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