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觉宋以康的状态看上去比昨天要差很多,气色与神情中疲态尽显。

又过了好一会儿,宋以康逐渐打起些精神,但眼底还是有些浑浊,他说:“姣姣,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情不放心。”

父亲的口吻和话语内容让宋姣觉得不安,这不像是一个对生活有期待的人会说的话,她轻声问:“什么?”

宋以康看向她,他伸出手,似乎想抚摸下宋姣的发顶,却又中途缩回。

他的手掌干枯,皮肤皱在粗大骨架上,颜色是不健康的蜡黄,看得宋姣心中泛酸。

宋以康沉默片刻,对宋姣说:

“我还是不放心你,我还没见过你那个女朋友,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人品怎么样,家庭怎么样……”

他这样说,显然希望能为女儿把关。

可宋姣怎么敢把许今朝带给父亲看,哪怕她知道许今朝是多好一个人,宋以康也肯定不会接受作为[许今朝]的她。

宋以康现在肉眼可见的精神状态差,恐怕听不进她说那些充满玄学色彩的内情,到时候真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和许今朝在一起,不能让仅有的日子陷入混乱里。

何况她总觉得不详,本以为父亲没有了那些外在压力,日子能够过得轻松些,却不料他看上去更糟糕了,说出‘只有一件事不放心’的话。

宋姣压下这些紊乱思绪,等宋以康叙述完自己的担忧,才道:“爸,你别担心这些,我不会让自己吃亏。”

她这话说得笃定,又提起另一件事:“我想给你约省立医院的查体,做个身体检查。”

宋姣不仅担忧宋以康的身体健康,更忧心他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