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非常有效,宋姣终于肯稍微镇定听她说话,坐回床边去,手掌反捉住许今朝左手的手指,紧紧牵着,生怕她突然从身边溜走一样。

宋姣现在的模样比许今朝刚才还要狼狈得多。

她依然管不住泪水,它们还在不时大颗往下掉落,眼眶这会儿已经有点红肿,看上去可怜无助极了。

许今朝都说不清自己心里头是什么感受,她被深刻的负罪感与迫不得已的苦痛折磨,却又见不得Omega惨兮兮的泪眼。

理性和情感两种力量在撕扯她内心,往两个方面拚命拉拽,要把血肉做的一颗真心撕成两半。

她竟然在这些不断发作的裂痛中冷静下来,催促宋姣:“擦一擦眼泪,干在脸上不好。”

宋姣还有点生理性的小抽噎,反驳说:“你自己的脸还没有擦干净。”

尽管这样讲,她还是松开攥住救命稻草一样紧握的手,打开湿巾包,先抽出两张给许今朝。

许今朝则抽了纸巾递给她交换,室内短暂安静,先后失控的两个人忙着低头整理自己,也各自借这时间思考对策。

宋姣方才惊慌失措,听到许今朝说要离婚,还在那里安排财产,这些日子的各种忧心不安一并发作,让她不由痛哭起来。

这会儿Omega终于能稍微从崩溃中恢复些理智,她想着许今朝绝不会无的放矢。

许今朝不久前分明还担忧过分离,问她“我们是不是会永远在一起”,不可能忽然间改了主意,莫名就不要她了。

宋姣飞快在心中列出常见的离婚原因,又迅速一一排除,这些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