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姣被她发笑的细微呵气扫到耳廓,觉得那一侧耳朵连带半边脸颊都开始发热,身体不觉绷紧,又强迫自己放松。

她转动瞳仁,用一种略带谴责的眼神扫向Alpha,下垂眼里闪着些委屈的微光。

许今朝一时没明白宋姣为何这样看自己,却也在这含嗔似怪的扫视里噤声。

她住了口,可看着Omega又垂下纤长眼睫,将水亮浓黑的眼瞳遮住,心尖又有一点莫名的触动与怜爱。

许今朝没来得及细想,宋姣已经扭动金属门把,将玻璃门推开。

郁兰的办公室内部与其他隔断间无二,面积还要更小一些,路上宋姣对她提起过,这位社恐人士觉得狭窄点的屋子更有安全感。

选择两面贴外墙落地窗的位置也是同理,能让她不至于觉得被人四面包围,获取一点心理上的小安慰。

办公室玻璃门边有张展开的小靠背椅,椅子上贴着‘请放此处!’。

许今朝差点笑出声,宋姣虽然说起,郁兰要求帮她送午饭或重要文件的员工把东西放在门口,但看到打印纸上加粗的黑体字和感叹号,仍然忍不住笑意。

郁兰,本色不改。

如无必要,社交活动能少则少。

她跟着宋姣进入办公室,视线转到内部,发现郁兰的办公桌摆在距离门最远的靠墙角落里,这无疑是个很古怪的位置。

办公桌后那块落地窗的长帘被拉到桌子边缘,可许今朝分明记得从玻璃墙外看不到内部任何动静,估计是郁兰自己心理上的被窥视感作祟,才要把身体用窗帘藏起来,与外隔绝。

电脑显示屏和亚克力挡板遮住了郁兰大部□□体,从门口只能看到女Alpha盖在发顶的柔软皮革帽子和捏着鼠标的右手。

许今朝不得不感慨,郁兰真是把抗拒进行到底,恨不能写上大字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