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手养大舍不得放弃的弟弟赶下台,情人靠不住,助手靠不住,多年经营一朝崩塌。
许今朝很难揣测秦令月现在的想法,她对秦令月有一定了解,但并不够多。
只知道她幼年活在父亲冰冷的阴影下,少女时又被父亲做主定下婚约,成年后放浪形骸,逼得婚约对像主动退婚。
她父亲自以为已经把女儿养废,转头思考该怎样对儿子如法炮制,秦令月却暗中拉拢二房与其她股东,联手将父亲驱逐出了秦氏管理层。
所有人都认为秦令月是二房推出的幌子,一个荒唐的花丛浪子,穿丝绸裙子坐在办公桌后的浪荡|女人,年轻的她却力排众议,在冷嘲热讽中拿下了数笔大订单。
随着公司营收一路走高,秦令月证明了自己的眼光,事实胜于雄辩,无需她再多言什么,质疑的声音就全部消失。
秦令月掌管秦氏的七年间,让它跃升到隐隐可与许氏比肩的地位,这是她的心血,都涓滴倾注在这些年的经营里。
可当秦令月已经成为秦氏代名词,一个兼具信义柔情的铁娘子,她的作风即是秦氏的文化,她还正策划着秦氏的转型,却要被无耻小人从这里赶走,黯然下台了。
许今朝不知道这是否是秦令月的末路,在《姣姣》中她所占篇幅只有几十个字,这本聚焦一人的书没有提及秦令月的未来。
她无从得知秦令月此刻的感想,是否被动摇了信念,[许今朝]的那些记忆也不足以让她推断,但许今朝清楚,至少肯定不会好受。
一个人的背叛与刻薄评语,就牵连出许今朝的过往记忆,让她不受控的反思与自省,衡量自己行为是否真的存在问题。
秦令月毫无疑问比那时的她意志坚韧百倍,许今朝倒毫不认为对方会一蹶不振,可也难免替她的遭遇而叹息。
谁知宋姣似乎过度解读了她的怅惘,以为许今朝是担忧身边人会背叛,主动对她许诺起了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