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姣其实并没比许今朝早来多久,她几乎前脚刚进酒店大堂,就听见了许今朝的脚步声。

——她熟悉对方走路时落脚的节奏,耳朵灵敏的从杂乱声音中辨别出了它。

宋姣之所以冻透了,是因为在机场不好打车,她在寒风中站了许久,出租车又堵在即将到酒店的路上,怎么都挪不动,干脆中途下车步行过来。

其实她本来准备给许今朝打电话的,但既然对方为自己的现状感到心疼,宋姣就厚颜无耻的默认下了。

她爱看许今朝眼里只有自己的样子,爱看她为自己动容。

宋姣甚至对许今朝说:“我好冷,你给我暖一暖手。”

她的确冷,却还远没到不能忍受的程度,只不过贪恋对方手掌的温暖,才面不改色撒谎。

许今朝总是会纵容她,这次也不例外,把大衣挂好就立刻握住宋姣的手,把两只小小的冰块儿攥在掌心。

她努力的握着,又拉宋姣往会客厅走。

宋姣不肯:“我们还没换鞋子。”

她们的鞋底都踩了路面积雪,室内再往里有地毯,穿靴子踩不合适。

许今朝却坚持拉着她,把人往里带:“明天让客房服务换新地毯。”

她说得果断干脆,宋姣也不再抗拒,被拉进会客厅,两个人坐到沙发上。

许今朝把宋姣的双手温度稍微暖高了些,就又起身离开。

她回来时已经换下了自己的大衣,脚下是拖鞋,手中还拿着备用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