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朝花了点时间平复自己心绪,把宋姣的手轻缓放下,起身为Omega更换点滴药袋。

她后背沁了一层潮黏的热汗,许今朝把这归罪给空调温控,拿起遥控器调低两度,决定赶快回原身卧室洗个澡。

耳朵和手上的伤口不能沾水,许今朝从楼下厨房翻出一卷保鲜膜,对着浴室的镜子仔细缠裹。

原身有着与许今朝一般无二的容貌,但要比常年对着画架的她更注重外形,全身皮肤养得极细致白皙,眉毛明显精心修理过,长及肩下的乌黑长发烫了大卷,手指关节也没有经年累月握笔磨出的薄茧。

许今朝扭转肩头,撩起头发,看到颈侧熟悉的那一点红痣。

这具身体仿佛是从现世复制粘贴过来的另一个她。

她自嘲一笑,原身是个家中豪富的二代,自己一个前途尽毁、日夜惶恐的落魄画家穿过来,倒也算占了便宜。

站在花洒下,任热水自上而下冲刷,许今朝抬手在水流中触碰后颈那一小片皮肤,信息腺似乎彻底安静了,毫无存在感的乖巧隐在薄薄肌肤下。

她擦拭干净身体,换好内衣与睡裙,将头发烘得半干,抱了被子枕头去走廊另一头宋姣的卧室。

Omega仍在沉睡,只是又微微蹙起了眉,睡梦中有些不适。

许今朝坐在床头,释放了些信息素来安抚她,原身中途崩殂的标记行为带来了这个麻烦的后遗症,她今晚不得不睡在这间萦满Omega香味的屋子里。

点滴药液已经要打完了,许今朝小心揭开宋姣手背上的医用胶布,将注射针头起出,指尖按着棉贴止血。

就这么点细微的皮肤接触,也让她颈后腺体又隐约开始有反应。

易感期Alpha身上的不确定性太高,许今朝把被褥铺在地上,认真思考是否该用扎带把手捆在床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