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亲戚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甚至不顾落人口舌,显然是怕曲深玉他们找自己借钱。
陈楚圆勉强算是给面子的穿了条黑裙子,站曲深玉身边安静的当个家属,曲家上一代出息的只有曲父,扶贫扶了不少人,可惜除了曲父一家,并没有人挤进过陈楚圆她们这圈子,以至于很多人也不认识陈楚圆,只以为是曲深玉哪个朋友,而且还是不懂规矩的那种。
毕竟,哪个懂规矩的送葬时会站家属那一列的?
事实上,曲母看到陈楚圆堂而皇之站过来时脸都绿了,但最终还是顾忌着什么全当是没看见。
曲深玉微微侧头看向陈楚圆,她完全没觉得自己的站位有什么不对,理直气壮的站在原地。
家属……
曲深玉咀嚼着这个词,心口涌出滚烫的热意来。
曲父的遗照是曲深灏抱着的,因为他是曲家唯一的男丁。
可明明如今家里管事的是曲深玉,按照这边的习俗,应当是由管事的那个子女来干这事儿的。
然而陈楚圆看曲深玉却像是一点都不意外这个结果,也没想去争过。
还是有有良心的亲戚真心实意的为曲父的离世而哭的,曲深玉跟曲母一起忙活,大多数时候还是曲深玉在招待,然后将人送走,因为曲母往往在别人礼貌性安慰几句时,就开始哭了,然后被曲深玉面不改色的让弟弟带走,自己留下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