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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体课课间，霍将离曲着长腿靠墙坐着，纤细的手臂圈着膝盖，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随意翻着朋友圈。

林羽泽从来不发动态，霍将离有时候觉得她的有些习惯真像一个古代人。她越想越觉得，林羽泽身上缠绕着纱一样的迷雾，你觉得看清了，仔细一看又不真切。

嘴角微抿，霍将离陷入了一些零碎的愁绪里。继续划着屏幕，看到袁馨的动态她停了一下，这是袁馨的私人号发的，暗蓝色的背景图和一句无头无尾的话，看得出发的人心情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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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馨在公司找了一间空着的休息室呆着，镜子里女人弯腰驼着背，她下意识把胸背挺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袁馨鼻息嗤笑，做艺人这么几年，有些东西已经刻在她的身上。她觉得自己的努力仿佛得到了一些东西，但更多的时候觉得自己在这个圈子里仍然一无所有。

经纪人还在开会，让她来公司先等着她。经纪人已经很久没给过她好脸色了，也不是故意欺负她，就是总是一脸恨铁不成钢得看着她叹气。

她这些年来，演一些名不见经传的配角，和公司里的糊团在十八线城市跑商演，接了不少大尺度的杂志，她的存在仅限于小论坛里网民口中的“性感女神”。从此之外便一点水花也没有了。

金时娱乐办公室里，袁馨的经纪人看着报表叹气，“有别的公司愿意接手她吗？”

旁边的职员一愣，讷讷道：“啊？没、没有听说有这个意向。”

“数据太差了。”经纪人对着自己的团队感叹。

“把她喊进来吧。”

袁馨被一个电话喊过来，说是会议结束了。

“萱萱姐。”袁馨和办公室里的人打了招呼，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

被袁馨称作萱萱姐的经纪人看也没看她，把一本合同丢给她。“一个小牌子饮料的经理，说是有意让你做代言。”

袁馨精神一振，快速翻看合约，代言为期两年，代言费一百万，虽然公司要抽走7成，但剩下的对她来说也够了。工作不多，她拍几条广告就可以。“萱萱姐你放心，我能拍好的。”

没等她兴奋多久，经纪人发给她一个号码。“闻经理说想和你聊聊代言的事，你尽快和他联系。”

这种事一般和经纪团队沟通就行了，为什么要和她直接联系？袁馨看着手机上的号码，觉得今天办公室里的人都格外地沉默。

“还有，以后你一个月微博最多发一条就行了。”经纪人脸色转冷。

“为什么？不是说多发动态可以提高粉丝粘度吗？”

“上一季度和营销公司的账都还没结，你发那么多，点赞和评论就那么点不难看吗？现在没那么多钱给你请水军做数据！”

经纪人说完话，室内无人再吭声，会议室日光灯下的办公室众人像在演什么默片。袁馨坐在角落，即使除了经纪人没人看着她，她也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烧着。

丝毫不顾及袁馨难堪的经纪人撂下话，“这个饮料的代言费你必须拿下来，我不管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公司已经给你花了很多钱了，你的数据依然还是这么差，什么时候赚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