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青年人的脸色霎时间一垮,警惕的看着所有人。
“老匹夫!我从来没见过你,你要干什么!”
林阁老见小乞丐们还犹豫着,又唤下人拿来一个包裹,同样一倒,脚尖前堆积的碎银小山一般高。
不少乞丐呼吸都急促起来。
林阁老:“最先去抓头领的人,老夫给他一枚金元宝。”
林阁老的话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刚刚还带着犹豫神色的乞丐们脸色一变,互相推搡着,争先恐后冲向那名青年,
刚刚还团结一致的小小丐帮,现在人人都疯狗似的,互相撕咬。
等那个头领灰头土脸的被压过来时,乞丐们几乎都负了伤。
“贵老爷,说好的钱呢?”
林阁老给了钱,就带着林羽泽和一帮侍卫仆从走了。侍卫一撤,乞丐们忙着去抢地上的碎银,手上拿不下就用下摆兜起来。
分完了银子,所有人看着还被破布条捆着的青年,都一脸懵逼,让他们绑了头领,然后啥也不干就走了?莫非刚才那位贵老爷是财神降世?
林阁老带着若有所思的林羽泽走着,林羽泽知道父亲带她来看这一出,是故意为之,顺着在府里林阁老反驳她无法建立起自己人脉的话想,明白了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林羽泽眉头一颤,一脸晦暗。
林羽泽:“若是我不同流合污,就一定没有人跟随我么?”
林阁老捋着胡子:“何谓‘权’,掌人生死、强取豪夺”
“何谓‘利’,家财万贯,娇妻美眷。”
“你给出足够的权利,自然有数不清的人为你做事,唯你马首是瞻。那青年孔武有力,又是个狠角色,能带领乞丐们占下这座废庙,乞丐们自然也愿意将讨要的东西交给他。只不也有不少乞儿,半路上将讨要的东西吃了部分,剩余得才交上去。”
林羽泽:“莫非那青年不知道么?”
林阁老摇头:“没有那个君主不恨贪腐,可若是人无欲无求,君主又如何控制他的臣子呢?莫非人人都是圣人?什么都不求得为你肝脑涂地,可能么?”
林羽泽犹豫了一番,还是站在与林阁老相反的立场上问出她的问题:“我记得大夏初立那几年,武帝杀了不少臣子,其中贪官污吏就不少,同样是臣子,为什么武帝能杀,陛下不能杀?”
颇为讽刺,林阁老作为文臣集团的头号人物,林羽泽却在问他为什么陛下不敢杀他这个首辅。
林阁老看着林羽泽轻笑,这孩子,还真是什么都敢问。
“武帝是建屋子的人,在大夏的威望,后人无人能及,百万大军牢牢握在手中,御驾亲征十数年,即使是一名小小的士兵,亦知道自己只要跟着武帝,最后一定会有田舍赏赐给他。当今陛下一出生便在这顶上,屋里的百姓只看得见砖瓦梁柱是谁,可看不到顶上之人是何人。”
回到了林府,林阁老屏退左右,说话再无顾忌。
“说句大不敬之言,你看如今的陛下,手中有什么?兵权在几个大都督手中,士兵只识将军,不识陛下;朝堂之上也受制于内阁,但凡朝臣反对施压,陛下便无计可施;皇室宗族各自为政,一团散沙不成气候。就连锦衣卫,也让宗亲夺了去。”
林羽泽如同置身事外一般,口吻十分平淡:“这不正是你们造成的局面么?”
林阁老饮下一口茶,道:“当下之态,众望所归,陛下只要不争不夺,她的皇位便会稳稳当当。”
林羽泽:“若是陛下想要铲奸除恶呢?”
林阁老语气冷淡:“陛下的幼弟拓跋将昌如今也到了总角之年,陛下尚无子嗣,另立新帝并无不可。”
林羽泽:“父亲在陛下亲政前,可谓独掌大权,为何不自立为王?”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从女儿口中脱口而出,听得林阁老难得一愣,像是今天才认识自己女儿一般,盯着林羽泽没有表情的脸看了许久。
“往日为父还是小看你了,比起你哥哥,还是你更适合朝堂。”
“虽大逆不道,为父当初却也想过,之所以放弃,无非是名不正,言不顺。拓跋家为帝,已传承数百年,现下百姓虽苦,却依旧可以果腹,外敌频频骚扰,却也不是大患,就算国力不复当初,也依旧稳稳当当。”
“若想改朝换代,除非你获得众臣支持,且......”
林羽泽忍不住问道:“且什么?”
林阁老深深的看着林羽泽,每个字都仿佛砸在林羽泽心上:“且陛下愿意,禅位于你。”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