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饷的开支是两百万斤大米,而士兵的折损人数可能会达到三万人。”
将离看着自己算出来的数字也犯了难,且不说还不一定能完全将女真部族剿灭,数额如此巨大的花费,若是直接给女真,足以让他们四五年之内不再来犯。
“折损么?我曾经也是这后面数字里的一员。”林羽泽怅然若失。
将离不解:“什么?”
林羽泽:“还记得我说的那个梦吗?我差点战死被俘,而我的妻儿还在家里等我。”当时晋北部战事大败,报回去的死亡兵士人数里,她也是里面的一份。
将离看着自己写下的折损二字,突然觉得手中的笔有千斤重。但更令她在意的,还有林羽泽口中的“妻儿”二字。
女皇嘴一抿,不满道:“虽然你把你梦中的妻当做朕的前世,可今世朕才是你的妻,不准一天想着别人!”
这回换林羽泽无言了,她和女皇两人虽说在一起,但也是背地里悄悄地,“你连自己的醋都吃啊,而且我们......这不是还没......”
将离放下笔,抓住林羽泽的手,认真的说道:
“阿泽,待朕亲政后,我们便成亲好不好?”
林羽泽张着嘴,面对女皇如此的真心,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真要成亲,朝堂不炸锅才怪,到时候将离这皇位还坐不坐的稳都难说。
“你不愿意?”将离露出受伤的神色。
“林羽泽”鲜少流露感情,大多是她主动,有时候她都怀疑是不是“林羽泽”迫于她的身份才和自己在一起的,心下不安问了一次,“林羽泽”也只是说别多想。
心中顾虑太多,林羽泽躲开将离的眼睛,说:“怎么会不愿,你也知道你们拓跋家里虎视眈眈盯着你的人不少,我们成亲,到时候必然会变成她们的把柄。”
将离正色道:“朕勤政爱民、任人唯贤,即便有把柄又如何,朝中众臣心里自有估量。”
林羽泽心里叹息,为了方便控制,林阁老与帝师教导出了一个理想主义的女皇,也不知是福是祸。
不想再这个话题上纠缠,林羽泽转移话题,打趣说:
“任人唯贤?那,若是我不学无术,将离便不给我升官了嘛?”
将离轻哼:“若是你整日不务正业,斗鸡遛狗,朕就贬了你的官。”
林羽泽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竟要贬我的官,陛下好狠的心!”
话音刚落,林羽泽从案上直起身子向女皇扑去,两人中间案上的奏折被林羽泽脚一踢,撒了一地,屋内女皇信得过的几个侍女忙底下头,默默退了出去。
女皇被压在身下,恼羞道:“你、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