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谨慎些。”
“别!”莫愁连忙摆手,知晓他是想浅睡,“我晚上睡觉不会有什么厉害的动静,你夜里不用老起身来看我有没有盖好,怪冷的。”
一旁的向逸飞笑得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强忍着撑着桌面,两肩剧烈抽搐。
未想到她夜里都有察觉,展昭只觉得脸上灼热,耳根已渐渐泛红,良久低着头往炉中不住加碳,不言一语。
“我适才在街上听得有人说,公主已经举行大婚礼了,高丽那边又派人来了。”莫愁好奇地扯了扯展昭的衣袖。“是怎么回事?”
不等展昭开口,白玉堂已是闲闲笑道:“那太子这一招不错啊,自不敢跟我大宋说公主没了,便随便找了个女人顶替,横竖百姓也没见过公主真面目。恐怕等个几年再拿‘病逝’一说不了了之。”
“这岂不很好?”莫愁欢喜只差没拍起手来,“还害我担心你们这么久,原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早知如此,大哥当年就不必守牢狱之苦了,也不必到这个苦寒之地……”
“哎哎哎。”白玉堂不耐烦打断她,皱眉,“你当这事是切白菜那般简单?随手动一动就成的么?妇人之见!形势之凶险,你自是不知道,五爷我可是为了这档子破事险些破了相啊!”说完,他颇为心疼的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疤,好在已结疤生出新肉来。
莫愁看着一手还缠着绷带的白玉堂,斟酌了片刻,认真道:“我大哥也受了伤的。”
“就他?”白玉堂咬咬牙,一双桃花眼就快冒出火来,“猫儿受的伤是我等几个之中最轻了,你还怨!?”
“啊……”莫愁内疚的挠挠头,继而敞开笑意,“我这不是在夸你么?白五爷心地善良,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得——”白玉堂头疼地摆摆手,“我是没听出你有半点夸赞的意思。”
“一大清早的,就知道吵,你两个总没个消停。”柳宿掀了帘子出来,手里抱着一笼子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