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源头约莫还是出在她家宝贝女儿那。
容令心里门清,再去看小殿下如临大敌的正经模样,噗嗤笑出声:“见了容姨怎么还这么紧张?”
佑宁捏着帕子羞赧地擦擦渗到脑门的汗渍,小嘴一如既往地甜:“容姨好看。”
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赞美貌?遑论夸赞人的还是她看中的‘女婿’人选——帝后捧在掌心的小宝贝。
“容姨好看,但容姨不吃人,莫慌。”
佑宁笑了笑,深呼一口气,竭力想卸下肩头担子的情态着实喜人,她努力了两三次,沮丧地搓搓手:“可,可还是好紧张。”
容令这回是发自肺腑地笑了出来,笑够了,她柔声道:“是来找阿桢的?”
提到萧情,佑宁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小脸爬上羞人的粉晕,连着脖颈都粉嫩嫩的:“阿、阿桢姐姐,她身子如何了?”
“下不来床。”容令嗔怪地看她,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怎会如此?”佑宁坐不住站起来:“病得很严重吗?不是说染了风寒,怎么,怎么连床都下不了了?容姨,我——”
猝然对上容令锐利的眼神,她慌得差点咬了舌头。
短短三息时间,佑宁敛袍跪地:“容姨,我心慕阿桢姐姐,愿娶阿桢姐姐为妻,一生疼护,绝不给她半点委屈!还请容姨给晚辈一个机会!”
她反应倒是快。
不过当朝储君猝不及防跪下来,容令侧身避开,赞她聪敏当机立断,又叹她年少情深。
爱慕一个人,不开口,眼睛却会说话。
容令沉默了多久,她跪了多久。
“阿娘。”
萧情从闺房走出来,着了一袭孔雀纹长裙蹙眉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