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上车,用力甩上车门。不管怎么说,先把车开走吧,不然等一下停车场的管理员大婶说不定又跑来说教了。
两个人都在调整座椅位置的时候我声色俱厉的警告他,“别惹我生气,不然我就把你卖掉。就算不能当成奴隶卖,切成块当猪肉卖也可以的。”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瞪了他一眼,发动车子。
真是郁闷。
怎么会这样?
被人废掉武功之后的大反派不都是躲在深山老林或者是偏远小镇凄凄惨惨的忍辱偷生最后含恨而终的时候才在连被子都是破破烂烂散发着霉味的床上告诉儿子自己曾经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的吗?
我看看身旁的库洛洛,他脸上一片平静,既没有受到重大打击之后的不甘、愤懑、咬牙切齿,甚至连一丝大势已去的颓废都没有,如果非要说在这平静下面有什么其它表情的话,那可能就是,希望,还有自信。
他看起来完全像个准备好背包去郊游的小学生。就算不是欢欣雀跃,也算得上生机勃勃。
混蛋你这个时候就不能做出离家出走的中二少年迷茫、痛苦、忧伤的样子么!就当安慰安慰我也好啊!
我郁闷了一会儿,突然又想,他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么?
把车开出停车场,开向城外,我思考了一会儿,尽量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他,“西索走的时候和你说了什么?”
他转过头,看我一眼,又转回去看着窗外,“咪路,你不用费心思想怎么套我的话了,如果你是想问我西索有没有提出和我决斗,我可以告诉你,有。不过当我告诉他我不能用念能力,对他而言没有战斗的价值之后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