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我抹了下嘴唇,手上有血。嘴里的铁腥味逐渐浓起来。

我的另一只手摸到一本杂志,是飞坦的。

眼角余光瞟过的时候,我的身体僵住了。

我像被电击了一样把手拿开,想要捂住眼睛,这个时候从天使破碎的脸吹进来一阵夹杂湿气的风,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快速翻动那本杂志。我突然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从喉咙发出嘶哑的惊叫,手脚并用着向墙壁退去。

我努力想要把眼睛闭上可是却没有办法做到,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我大睁着双眼,看着那杂志上比我年纪还小的小萝莉靠在墙壁上,脸上是瘀青和鲜血,眼神空洞的眼睛看起来好像玻璃球,身体被摆出奇怪的扭曲姿势,像个被摔坏的玩偶娃娃……

突然发现我现在坐在地上的姿势和杂志上那小女孩很像,我浑身发抖着站起来,紧紧贴在墙壁上,恨不得可以钻进去。

那画面上充满血腥和晦暗的色/情意味,似乎可以从纸里扑出来割裂我的身体。我靠紧墙壁,打着冷颤,从被查克带来这里之后,第一次感到害怕。

信长叔跳上来,拍拍我的手臂,“喂,我叫信长·查哈马。”

努力想要控制住发抖的身体,我深深呼吸了几次,可是声音依然颤抖得好像深秋寒风中的树叶,“咪那薇爱路·麦格尼。大家……都叫我,咪路。”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用这样心惊胆颤的声音向别人介绍自己。

信长叔轻轻重复一遍我的名字。

“下来吧,咪路。”他拉着我的胳膊,从那堆长椅上跳下来。

我站在墙角,尽力把身体贴紧墙壁,盯着一米以外的地板。

不敢闭眼睛,因为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杂志上的画面。

我听见芬克斯和信长叔小声交谈。

“她怎么了?”

“看到了飞坦的杂志。”

“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