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青年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干什么?”
他正窝在阳台的角落看书, 整个人都陷在一个软绵绵的懒人沙发里,沙发做成猫窝的形状, 小黑脸就蜷在旁边睡觉。
大都会很少有阴天,今天也不例外, 早上十点多的太阳不怎么热, 杰森挪了挪窝, 好让自己整个人淋在阳光里。
暖乎乎的,就挺舒服。
迪克略微一怔。
这副景象像极了他小时候在美术馆看到的油画。
阳台在前不久刚刚修葺过, 生锈的栏杆被刷上白漆, 杰森一个不知名的朋友寄来的蔷薇繁茂地绕在上面, 一张白色的小桌子放在正中间,上面摆着自己喝了一半的冰可乐。
黑发青年以一种极其放松的姿势, 安静地窝在一旁,长而密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层阴影,但当他抬眼时,冰绿色的眼眸就会被光影折射出一种奇异的色彩,阳光照在他脸上,本来有些苍白的皮肤也有了温度。
一支蔷薇垂落在青年脸边,从迪克的角度看去,他的唇瓣和蔷薇好像融为了一体。
迪克愣愣地站在那儿,呼吸都不由地放轻了一些。
杰森皱着眉毛把猫拎起来,合上书,向迪克走过去。
“怎么傻乎乎的?”
他一边说,一边去摸大蓝鸟的脸,迪克的脸上有一些微弱的惶恐,令他看起来有点苍白。
做噩梦了?
指尖触摸到的地方仍然暖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拉撒路池的缘故,自己的体温总是要比常人要低一些,也许是手太冰,迪克略微一激灵,耷拉下眼睛。
杰森:……
……夜翼这人,明明长得非常猫系,性格却意外的犬系?
杰森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刚才叫我有什么事?”
迪克抿住唇,显得有点委屈,低下头看着脚尖不说话。
杰森叹了口气,像撸狗一样揉了揉迪克的脑袋:“如果你需要休息,那就去睡一觉,根据我的经验,没什么事睡一觉解决不了。”
迪克:“……杰森。”
他听起来更委屈了。
杰森:……
这人今天真的很奇怪。
但他也没表现地不耐烦,低下身体去看迪克的蓝眼睛:“干什么?我就在这。”
义警嘛……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谁知道这只大蓝鸟在外面遇到了什么破事。
迪克抬起脸,弯了弯眼睛,又牵了牵嘴角,:“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叫你一声。”
他身边的一切是真的吗?还是他已经疯了,臆想出了一个没什么遗憾的画面?
杰森狐疑地瞅了瞅他,又坐了回去,刚刚坐稳,就看见迪克随手拽了一个垫子,往自己身边一靠。
杰森:……
两个大男人黏黏糊糊的,夜翼怕不是真的吃错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