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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垂首答是,掩下眸中的不甘。

二人一前一后从偏僻的小屋出来,从小巷拐出去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妇人,手端着木盆。

“哗啦……”

少年公子被从头到脚泼了个透心凉。

“公、公公子……”下属脸都吓白了,一时间震惊在原地,不知所措。

少年的头顶还挂着一片绿菜叶,今日特地新换的白袍此刻沾满黄汤,黏稠、饱含杂质。

他最受不了干净的衣服被弄脏,平日连一个泥点子都不能见到。

“给我把那个女人砍了。”少年闭着眼,污水从头顶滴滴落下,脸颊旁还残留着些屎黄色的痕迹。

他此刻只想杀人,剥皮剃骨也不消心头之恨。

“是!”杀手拎着匕首追出去,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又过了两日,贺临安又在茶楼门口堵到了贺阑。

“小皇叔,这里究竟有何好的,您三天两头往这跑。也多亏了这,不然我都不晓得要去哪里找您。”

少年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赖着,嘴里滔滔不绝地抱怨着,即便男人一直对他不理不睬。

贺临安觉得自己太难了,睿王府守卫森严,即便是他,堂堂皇子,也不能硬闯,毕竟那儿的主人是贺阑。

可规规矩矩地通传也同样见不到人,贺阑常年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谁的面子都不给,更遑论他只是区区一个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