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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可一言不发,更能够喊叫、反抗,但那么做,我就杀了你。”

语气波澜不惊的把话讲完,青年松开了臂力棒,“给你十秒种喘气,然后告诉我最近二十分钟内帐篷里有人进去了吗?”

不亲身经历者永远无法想象一个凡人单独面对一位神灵显露的杀机之时会经受怎样的绝望和恐怖,那壮汉跪在地上喘息着无法开口,却竭尽全力的畏缩着身体,抖个不停,几秒钟后,刚能发声,便含糊的语无伦次哀求道:“饶,饶,先生,绕,饶……”

“糟糕,看来出手太重,把人吓得精神崩溃了。”看着脚下羔羊般战栗的人影,张黎生气恼的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回在旁边惊恐的全身僵直的大胡子身上,正想开口却见大胡子瞳孔向上一翻,昏了过去。

“这就吓昏了,哈,真是和胆量成反比的身体应急功能。”青年再次叹息一声,踢了踢大胡子的膝关节,发现是真的昏厥,只能无奈的掀开帘帐走进了帐篷。

宽敞的营帐没有隔间,四面墙角零零散散摆放着十几个睡袋,睡袋间隙填满了空的酒瓶。

帐篷中间是四张排成正方形的最简易木质办公桌,桌上放着七八台平板电脑,和一堆摆放的十分凌乱的剪报、草纸。

此时木桌旁边一个年轻男子正用投影机在营帐顶上播放着上世纪七十年代,反越战集会集锦,并用充满磁性的沙哑声音,带着强烈蛊惑意味的呐喊道:“明天将是注定会被记入联邦历史的一天!

假如四十年前,在华盛顿纪念碑前反对越战的示威者是为自由与和平而战的斗士,那我们就将成为守卫整个地球文明与民主的先驱……”

帐篷里的所有人都被那穿着草绿色军装,扎着蓝色头带,打扮和‘第四世界’终日游走于深山老林,和政府军艰难对抗的游击队员相差无几的年轻人所吸引,根本没人注意到有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只有一个有气无力的站在一旁,蓬头垢面,脸色憔悴的红发女孩仿佛有心灵感觉一般,突然向帐篷门口望去,目光和长松一口气的张黎生相对时,脸上露出狂喜、羞涩、痛苦等等不同情感相交织的复杂表情,张张嘴巴却哽咽着发不出声音。

“翠茜、翠茜、翠茜……难怪你不让我来见你,瞧瞧纽约最美丽、骄傲的天主教公主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这可和以前的你一点都不像。”望着红发女孩熟悉的面庞,青年耸耸肩膀摇头故意用玩笑的语气说道。

“那是因为以前那个最美丽、骄傲的天主教公主已经不见了,她现在变成了可憎的外星人,甚至整个家族都被诅咒。

如果能有机会再次选择的话,我宁愿死去也不会用光石‘激活’亚特兰蒂斯血脉……”泪水从翠茜白皙的面颊上无声滑落,女孩低声回答说:

与两位密友蒂娜、谢莉娅出身商界豪门望族不同,翠茜诞生于加州一个严肃的天主教军人家庭。

由于曾祖父参加了上世纪第二次世界大战,作战勇敢晋升为陆军准将,并获得‘国家服务二级勋章’,家族才得到步入上流社会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