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也知道端王那孩子,整日里斗鸡玩狗,没个正形,该给他找个夫人管管他了。”
一听到这话王婉立刻条件反射的警觉起来,这些日子她算是怕了,这钱太妃说这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娘娘哪里话,谁不知道端王殿下才华横溢,为人洒脱。”
听她这么说钱太妃满意了,“说的倒是没错,可是啊,这年纪到了就该成家了,我听说你家大姑娘也到了合适的年纪……”
王婉伸出自己的手,掌心微微渗出的汗意让她忍不住捏紧了手,怪不得,原来都在这里等着她呢。
“太妃说笑了,纪芜才疏学浅,容貌简陋,哪里配的上端王殿下?”
斟酌再三,王婉还是说了出来。
“配得上配不上可不是你说了算了。”钱太妃见她不识趣,声音变得冷淡下来,“若不是端王看重了她,我今日也不会过来,纪夫人还是回去问问纪大人再给我答复吧。”
“恭送娘娘。”
王婉呆愣的坐在位置上,脸色惨白,肚中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不适,不耐的动了起来。
这一动让她看起来更糟糕,毕竟是太子大喜的日子,谁也不想横生枝节,她便称自己不适先暂时退下了。
纪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她脸色严肃,隐隐有些害怕,坐到马车上王婉才彻底了松了一口气。
“母亲,您没事吧?”
“我没事,阿芜……”,只怕是你要有事了。
这件事情尚未明朗,王婉也不想说出来让她担心,还是先回去问问纪德安才是正经事,只是前朝宴席未散,需要再等等。
——
“纪大人,纪大人你别走啊。”
一见来人纪德安急忙转身离开,没成想还是被他拉住了衣袖。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陛下还在呢!”纪德安狠狠的甩开了袖子,不给他一个正眼。
“对不住对不住,老夫就是一个粗人。”
梁将军摸摸自己的胡子,笑得很是谄媚,一张老脸活像干了的橘子皮。
“梁将军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纪德安虽然不想和这个老泼皮说话,可是毕竟是国宴,也不能就这么走开。
见他松了口,梁将军拉着他到一边,“咱们啊悄悄的说。”
“纪大人啊,以前都是我啊,是我错了!敬你一杯。”梁将军拿的杯子与纪德安手里的不同,就和那大碗似的,一饮而尽,纪德安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些什么药,还是喝了手中的那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