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珊帮他算账:“先把粮食准备好,每天三百斤,鸡鸭蔬菜单算,柴米油盐一样都不能少。地毯壁纸朝你要,桌椅板凳锅碗瓢盆~”
史萧然听得脑袋疼,开始耍赖皮,“有你俩和睿哥操心,关我啥事?我就负责喝酒-呕!”
他干呕半天,却又吐不出来,直抠嗓子眼,立刻被两人嫌弃了。
“去去,边上呆着去。”黎昊晨捂着鼻子,“别弄我面前。”
还怎么放哨?恶心不恶心?
雷珊也拼命挥袖子:“gogogo,我陪着黎日日。”
那怎么可以?太没义气了,史萧然义愤填膺地说:“那哪儿行啊,今天我值--呕~~”
半分钟之后,这个醉醺醺的年轻人就被打包轰走了。
“找你媳妇去吧,别在我眼前晃。”黎昊晨皱着眉;雷珊不太放心,送他走回很远:“路上有巡逻的,到家打个招呼,路上小心点。”
上上个月,史萧然费尽心思追到队里一位女孩,成功脱单;女孩比他大一岁,外表却很显小,站在他身旁很搭。“明年把证领了。”史萧然信誓旦旦地说,决心步入婚姻殿堂,可把一众单身汉羡慕坏了。
周遭安静不少,火盆里的木柴烧得很旺,汉堡把毛茸茸的脑袋伏在前爪,外面寒风盘旋呼啸。
“黎日日,老一套。”雷珊用厚毛线帽盖住耳朵,双手搓搓,才从背包取出一张高清地图,整个国家尽在眼前。“秦鼎那边,怎么个意思?”
黎昊晨带着酒意的目光也盯着中原腹地,被重点标记的秦鼎,头也不抬地说:“不去。”
雷珊沉默了。
随着2022年到来,拥有第二次生命--不不不,用回到2019年更准确些,她已经度过第三个年头了。
七年前的经历渐行渐远,旧同伴或欢笑或痛哭的面孔在记忆中消退,临死前的惊惶恐惧慢慢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隐蔽低调的新基地、数量不多却忠实可靠的伙伴和从不分离的汉堡,就连黎昊晨也换了个模样--更坚强更阳光,痛恨着敌人却生机勃勃,比七年前的他可爱多了。
大概她望着黎昊晨的目光有些感慨,后者在她眼前挥挥手,“琢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