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望着被呛得咳嗽、不停流泪乃至争先恐后趴在地面的敌人,站不起身的黎昊晨和杨云迪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傻b!”
最先缓过劲的是郝一博,站在草丛前破口大骂:面前大半人高矮的野草如同大海波浪,层层叠叠无边无际,想找到那个灵敏狡黠的女孩子仿佛大海捞针。
“铐子呢?”他抡手下一个耳光,声音远远传开去,“铐子被你吃了?”
非得用绳索?
手下很委屈,低声辩解“昨天波哥玩的高兴,给那个女人~”
一根又一根草叶拂过面颊,带着草木花香的泥土芳香传入鼻端,闷头疾奔的雷珊像头追逐着胡萝卜的骡子,直到双腿沉得像灌了铅才颓然坐倒。
太危险了,太大意了,她还来不及自责,就开始担心两位同伴:姓郝的找的是我,不会为难他俩吧?想到刚才几人的污言秽语,雷珊打个冷战。
得回去救他们。找大树他们是来不及了,何况自己没车,根本不知道具体位置,飞也飞不回去。
脱下右脚鞋子,有点艰难地从鞋底拽出一枚雪亮刀片,左右看看,插在地面,雷珊挪过去背对刀刃,小心翼翼蹭几下,于是双手自由了。
从外衣底部拽出一条细细钢丝,试试柔韧有力,非常结实;摘下丸子头发簪叼在嘴里,锋利尖细,勉强算把刀;再从左袖暗袋抽出一把一指长的军刀,右腿侧兜拔出弯月般小巧玲珑的爪刀。
轻轻探出半个脑袋。今晚月色朦胧,周遭仿佛被披上银纱,雷珊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远方亮光。
对方有枪,起码十多个人,还有黎昊晨和杨云迪当人质,自己孤立无援,硬拼等于送人头。
黎日日流了那么多血。雷珊闭上眼睛,把血肉模糊的伤口驱出脑海--他会不会死?
得找帮手才行。
帮手么,多得是。雷珊四处张望,很快在数十米外发现一只茫然站立的丧尸。运气不错,刚才跑到它那边可完蛋了,她庆幸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