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见状,也转了个身,跟在阿蛮的身后。
艳红的鲜血从石锅中洒出,顺着被甩飞的痕迹溅了一路,然而说来也是奇怪,凡是被血液滴落的地方,海水纷纷往两边分开,很快就露出了水下洁白的冰面来。
汹涌的藤壶浪声势浩大地翻涌过去,直到把石锅紧紧压在身下,才终于慢慢停息了下来。
翼很快跑过来和两人汇合,宋闻示意阿蛮把自己放下来,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干净的鱼皮,用骨刺撕扯布条,缠绕到翼的手腕上为他止血。
“你怎么割得这么深?”看着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宋闻嗔怪了一句。
“不严重。”翼乖巧地看着宋闻给自己包扎,还不忘安慰一句,“这点小伤,舔舔就好了。”
宋闻担忧地看着翼的伤口,用鱼皮包扎过后,出血现象减轻了许多,也不知道小岛上有没有什么植物是能够疗伤止血的,但他们已经跑出了很远一段距离,现在和小岛之间还隔着一座藤壶组成的黑色礁石山,上面还被卷上了不少眼熟的植皮,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岛上还有没有植物存活下来了。
他们甚至没办法查看一下蛇龟的情况。宋闻心情复杂地看着不远处的藤壶山,没想到一朵小小的并蒂花竟然会对藤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这么多的藤壶涌现出来,不知道蛇龟身上被寄生的藤壶被清除了多少。
想到这些东西密密麻麻地把蛇龟整个都掩盖掉,宋闻头皮就一阵发麻,甚至他们之前在小岛上踩过的某些礁石,也有可能是藤壶日积月累形成的伪装,只要一想,就让宋闻有种恶心的感觉。
宋闻收回目光,打算把藤壶的事情从自己脑海中甩掉。
为了赶时间,宋闻几人商量了一下,打算继续顺着刚才听到的冰烈鸟的动静先去找它们的巢穴,既然蛇龟身上的藤壶已经被引走了一波,应该暂时不会再有别的危险了。
“那声音已经消失了。”在宋闻给翼处理伤口的间隙,阿蛮已经在附近转悠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半点能够让冰烈鸟筑巢的地方,这种情况太过怪异了,仿佛那些冰烈鸟都是突然消失掉了一样,毫无痕迹,以冰烈鸟的速度,在白天的时候也根本不可能突然在遥远的地方飞过来。
所以阿蛮敢肯定,那些冰烈鸟的巢穴一定就在附近,只是他都在附近寻找了好几天,却都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