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有些酸的时不时看他一眼,就像是被比下去了一样,“我和你妈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有激情。”
韩文登除了“哦”说不出别的话,你们有激情可真是好事,但我是不会告诉你,我结婚至今还是清白身这件大喜事的。
屋里的气氛再一次凭借父子俩的努力陷入了尴尬。其实以前的时候韩家父子俩就没什么话说,他们的脾气秉性一脉形成。
反而是高芹和韩文秀,家中的两位女性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否则按照他们俩个的性格,大概会闷死。
“汪局说我考上县小的老师了,第一名。”韩文登把杯子倒满水重新端到父亲面前。
韩越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恭喜”。
其实韩文登从小就很独立,不是一个喜欢把自己做了什么向父母分享的人。韩文登盯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干什么,报喜吗?好像也不是,韩越的官做到那么大,一个老师没什么好报喜的。
可能就是想说说,让他不用担心自己。
韩文登有些烦躁,想要站起来走走,一抬头就看见韩越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欣慰目光看着自己。
韩文登被定在了座位上。
韩越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欣慰的老父亲语气说道,“我常常在想你的未来会是怎样。”
“你心高气傲,从小就优秀,学业上从来没有让我担心,一直是我们的骄傲。但是你的脾气又随了我,你妈常常抱怨。说我们爷俩太傲了,不仅傲还倔,都是认死理的。心眼好,但是不善于表达自己,总是要吃亏的。”
“可我不这么想,有些话我从来没说过。但是你是我的骄傲,我最喜欢听的一句奉承是‘你看人家老韩的儿子’。”
韩文登有些诧异于父亲的这番话,和大多数家庭一样,他们父与子之间是从不言爱的。更甚者韩文登觉得他们一直在较着劲儿,他们谁都想证明自己是对的。年长者不让年轻的走弯路,年轻的想趁着大好时光去到处闯闯。
诚然,家里出事的这段时间,韩文登是担起了责任,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韩越认认真真的看着儿子,“刚出事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呢。我什么都没做我却要承受这些。当然,我更害怕的是连累你们,你还年轻,要是不出这些事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可能会和我一样走上仕途,总归会比我更厉害。”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害怕。我无能为力,却一直在忧虑,以至于病倒。”
“可是你在前进,你有了喜欢的人,你还有了工作。你能承担的起这个家,文登,爸爸为你感到骄傲。我止步不前了,但是你做的比我好。”
韩文登的眼眶热热的,他眨了眨眼把眼泪逼回去,“说这些干什么?你养好身体比什么都强,总会过去的。”
“嗯,总会过去的。”
在他们父子俩谈话后的没几天,韩越就离开疗养院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韩文登还在照常安排,但是警卫就忽然推门进来说既然韩越的身体已经好了,那就该回去继续接受调查了。
回去的那天颜笑就在疗养院门口等着,韩越上车的时候望见了她,朝着她这边笑了笑。
韩越穿得是一身蓝灰色的衣服,半袖,双排盘口,还有着祥云的暗纹。这是颜笑从系统那儿买来的布,亲手做的,布料很贵但是图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