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姮心不在焉,悄悄往床榻张望。
床帐被放了下来,她看不见萧廷琛是睡是醒。
她试探道:“苏姐姐,时辰不早了,表哥还不起床吗?要不我服侍表哥梳洗更衣?我来雍王府白吃白住,心里过意不去,也想做点事报答你和表哥。”
“他起床气大得很,好不容易休沐,向来是要睡到晌午的。”苏酒笑眯眯拉住她,“走,咱们去用早膳。”
李玉姮心有不甘。
她清晨跑这一趟,可不是为了伺候苏酒梳妆打扮,更不是为了和苏酒共进早膳!
她是为表哥来的啊!
尽管她非常不甘心,但也只能被迫和苏酒离开。
用罢早膳,苏酒擦干净双手,笑道:“对了,我让白露又拿了些字帖,你拿回明珠苑好好临摹,切不可辜负我和你表哥的一番美意。”
李玉姮惊愕。
她望去,白露不知何时拿来字帖的,一尺来厚,不知得临摹到什么时候!
然而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要练字的,难道现在还能告诉苏酒她不想练了吗?
女孩儿只得咬牙应下。
苏酒目送她抱着字帖,步履发颤地离开。
她摇了摇团扇,“李玉姮倒是格外坚韧……只是坚韧用错了地方,便成了令人憎恶的东西。我本有心提点,只是每每看见她眼睛里的贪婪,实在生不出提点她的心情。”
白露:“表小姐年纪小小就如此不懂规矩,说句难听的,甚至在娘娘眼皮子底下勾引王爷,仗着一点小聪明和小姿色就学着不要脸,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将来还不知落得怎样的下场。”
主仆俩谈论的主角,抱着厚厚一沓字帖回到明珠苑,气得把它们恶狠狠砸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