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烛闻言轻轻笑道:“那个地方已经有人住了,并不合适姑娘进去养身。”
丽鹃儿侧眸看了一眼,那里虽然收拾的干净整洁,草木也葳蕤齐整,但是朱门上大锁挂着,显然没有人住。她先是看了沈大哥一眼,看他没有什么反应,便拖长了声音,微微蹙眉,轻声道:“原来已经有人了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有这样的福分。不过没关系,也是我承受不了伯父伯母和旺哥对我的爱,也许我就注定要薄命了呢。”
荣烛顿时非常无语:我只是不想让你住那个园子,怎么你说的好像我就要让你死了一样。
以前跟林落相处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挺吃白莲绿茶这一套的,有时候明知道林落在茶自己,还是根本把持不住要顺了他的意思,但现在发现她吃得不是白莲绿茶这口儿,是林落这口儿。
荣烛当即点头:“姐姐放心,你即便再没福,我们也不会嫌弃你的,如果你真得觉得自己命格轻贱,承受不了别人的关爱,可以去广济寺上上香,磕磕头。”
丽鹃儿被堵得红了眼眶,委屈得看着沈大哥,但场中之人都清楚荣烛与林落那段过往,一时间并无一人开口为她说话。
倒是荣烛,丝毫不受她这几句话的影响,还招呼大家尝尝她自己新做的点心。白软软的糯米筷子一夹仿佛要流淌下来,轻轻一咬,里面细腻的豆沙馅便破出来,又甜又香……
眼瞧着他们竟然还真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丽鹃儿顿时更气,然则她手刚动,荣烛就把碟子收了回去:“姐姐身体不好,风口里吃这个,你会消化不动的,你要多喝热水。”
沈大哥这个憨憨一听就信以为真,还真得不断给她倒热水,只灌得她连坐都不想坐。
第二天,这丽鹃儿便病了,请医生看病吃药,连续折腾了半个月,总是各处不适意。
有一天沈大哥从外边回来,又看到她站在窗户前迎风叹息,赶紧把人往屋里哄,这女子便娇滴滴的叹息一声:“你们沈家原本是父慈子孝兄妹和睦,如今却因为我的缘故导致了小姑子不开心,我这于心何忍啊?我真的不该呆在这个家里。可我若是不在这里忍着,真要搬出去了或者走了,外人岂不是要说小姑刁蛮,容不得人?这样也对小姑闺誉不好,少不得我多忍耐些。”
这套话说得相当过分,仿佛现在沈家人亏了她穿戴吃喝,需要她多么委屈自己一样,然而沈大哥还真得没听出来,听她这样说还反过来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们小姑也十六七岁了,早晚会嫁人的,只是她心里有个人,性子又倔,所以爹娘都不敢催促罢了。她在等的就是西院的那个人,镇国公府坏了事儿,林公子就一直住在舍下,前些时候去了京城,据说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了。”
丽娟儿闻言微微一怔:“林公子,是我想的那位林公子吗,可我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他得罪了皇帝,被关进了大牢。”
沈大哥闻言,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此话当真?”
“我听忠勇伯亲口说的,那还能有错,他那段时间可紧张的很了,一个晚上要点三个姑娘……”
沈荣旺已经无暇听下去了,直接弹出门外,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