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薨星宫的台阶之下,缠着绷带步伐踉跄的少年突然停下脚步。

太宰头也不回,伏黑甚尔停下脚步等他,看起来似乎是像极了绑匪对俘虏的怜悯,但也可以认为员工对雇主的容忍,他冷不丁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你们两个都是特级,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应该不需要我多解释。”

薨星宫的地宫很长,一点声音都会无限回荡,伏黑甚尔却发现,只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另一个人就像是不存在的幽灵。

“你还真是狠心啊。”

伏黑甚尔稍微站定了脚步,他知道自己出手多重,就算有反转术式的治疗,短时间内也救不回来。

他解开绳子,随口感慨了句:“这样他们会怀疑你的吧?”

“无所谓啦~”太宰揉了揉手腕,上面的勒痕极深,他低下头,语气却像是终于得到糖的小孩子一样轻快活泼:“反正我本来加入高专也有目的,马上就走了。”

“那么雇佣结束,我也要赶紧离开了。”

伏黑甚尔耸了耸肩,不打算参与这堆破事,转身就要离开。

“给你一个忠告——”

少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虚假冷漠的笑意,以及漠不关心的阴郁:“不要试图证明自己,你家里还有一个孩子吧,我给你提供的假证,足够你平稳度过两年时间。”

伏黑甚尔的脚步顿了顿,下一秒,他若无其事地走了起来,还挠了挠脑袋,语气无法理解地说:“我才没兴趣挑战咒术界的大人物们。赚完钱就跑,才是我这个人渣的处世之道,再说了,孩子早就被我卖了。”

“那两张假证,”太宰说:“只要你想,禅院家不会有人找到你。”

伏黑甚尔摆了摆手,“那就多谢雇主了。”

太宰收回视线,等人都离开了,他才拿出书,翻开,“您不打算出来吗?天元大人。”

出去时,伏黑甚尔看到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学生正被唯一的女生家入硝子治疗,看到嘴角带疤的男人走出来,瞬间摇摇晃晃站了起身,摆出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