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见识过许多次太宰的未卜先知,早就学会不露出惊讶表情了。

“对,”黑发少年点头,表情平常的纸条随意揣进兜里,因为不愿意让普通人进入咒术界这个乱糟糟的染缸,他模棱两可道:“因为学校的特殊性。”

工藤优作也识趣地不再多问了。

他在夏油杰进入小巷子的时候就发现了,黑发少年不仅警惕,他的视线会下意识地搜寻有利地点,右手微抬,身体前倾,随时暴起的攻击姿态,这完全是身体习以为常的行为。

工藤优作比较好奇的是,为何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会变成这样。

既然夏油杰不愿多说,他就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话题:“需要让有希子帮你们易个容吗?算是感谢你刚才留下的电话号。”

夏油杰看向太宰。

比起自己,他更担心太宰。

太宰看似将选择权放任给同伴,可他上前一步,笑眯眯地说:“杰想怎样?我都无所谓哦。”

这个动作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和应允。

这是魔鬼的引诱,充满了暗示性,让夏油杰摇摆不定的内心深处,某一头天平迅速加重,但单纯的黑发学生并没有发现。

他只是松了口气,转头露出一个笑容,再次道谢:“麻烦了。”

易容工具工藤有希子一直随身携带,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夏油杰向工藤优作打听:“您知道这几天,哪里发生了特殊的凶杀事情吗?”

善于观察的推理小说家摩挲着下巴,仔细回想了几分钟。

“东南方向,你自己随便找条路走,走上差不多十分钟后,就可以看到一个红色屋顶的房子,那里一个小时前刚死了人。”